沈书意想好了,反正裴世子也没有证据,她抵死不认就行了,他也奈何不了她。

        “表哥请随意。不过我还是有必要说一句,以前是我痴心妄想,对世子表哥抱了不该有的心思。现如今我已知晓世子与我有着云泥之别,我不会不自量力对世子表哥有非分之想,世子表哥可以放一百个心。”沈书意不想再理会裴东洲。

        裴东洲俯身看着沈书意,挟裹着淡淡的熏香气息倾覆而下:“表妹最好记住今日说的话。”

        闻得近,只见沈书意已经歪在绣枕上阖了眼。

        少女纤长的睫毛在苍白如雪的脸上投下两道青影,唯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醒着。

        他微微一怔,这才觉出男女有别的真正含意。

        他与她,确实离得太近了。

        阿笺焦虑地等在门外,就在她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救自家主子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身高腿长的世子爷踏出门槛,只是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世子此刻看起来略显阴沉,乍一看竟和四公子有些相似。

        她不敢与裴东洲对视,匆匆行了礼,就想从世子爷身边经过,却听世子爷问道:“西厢房的熏香是你点的?”

        “是奴婢。最近姑娘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时咳得撕心裂肺,怎么也止不住,尤其是夜间。只有姑娘睡着了,才能歇得好一些。姑娘说自己对一般的安神香产生了抗药性,要奴婢加重药量。昨儿奴婢守了姑娘一夜,意识有些不清,想是错把晚上给姑娘用的安神药在白天点上了。是奴婢做事马虎,请世子爷恕罪。”

        阿笺说着跪倒在地,这都是按照姑娘的意思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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