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省一顿饭,又有钱挣,泥瓦匠没有不乐意之处,便让谢春深每日做完工,黄昏时去。
那时候起,木耽每日都会在饭后教他几个字,送他用不起的烛油和笔墨,让他夜里看书、练功课用,待熟悉了,木耽才在饭桌上,借由木漪童真之口,问起他的姓名。
木漪吃了口红烧肉:“大哥哥,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随便吧。”
木耽沉吟:“人行于世,与草木禽兽的区分便是能够自识,你若没有名,现在你已经识得字,可以自己取一个,算是你懂得了自己与他人的区分。”
那时是四月,一阵阵的冷南风在荆州城内呼啸,激起荆水冰面下活水的层层涟漪,卷着花瓣和叶片朝这里进攻而来,却在他一手盖起的墙面外戛然而止。
屋子里很温暖,很温暖。
寒冷侵袭不进这方天地。
他吞了一口米饭,让自己填饱肚子,才说:“先生对我有恩,请先生帮我取吧。”
是不是真的感恩,他其实不清楚。
人情世故让他功利性地去讨好这一家子,贪图能得到更多便宜跟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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