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启禀圣人,教计是真,但、但赠奴一事却无。臣那日宿醉未醒,张六他、他已经引奴而走,臣并未应他!”

        王守贞这会儿额头也是冷汗直沁,忙不迭叩首说道。

        彼此间只是私下的叙话,又没有什么签字画押的证据,只不过关于囤积兽药一事还有相吻合的行为,王守贞也不敢否认,但却一口咬定没有赠送奴婢给张岱。

        “那他所教此计,你可曾受其惠利?”

        圣人又开口说道。

        王守贞听到这话后却不敢贸然作答,只是眼神飘向其父作问询状,王毛仲见状后则连忙起身道:“新春天寒,纵然有疫滋生也难蔓延。灾后有疫也是人多知之的常情,并非什么绝顶妙计。

        备药防疫、助人助己,又怎么敢恃之以牟利?张岱若以此为恩,凭以邀宠,实在是心迹阴暗、人所不齿!且不说臣子并未因此赠酬,即便是有,臣也要厉言追回,不可助此凭灾疫而牟利之想!”

        “霍公谬矣!人皆趋利,人皆救疫。但使所得有数,莫能咎之。公之所受恩禄,天下难及,以此而非人薄人,久则恐天下无人救疫,霍公欲凭一己而救天下?”

        张岱闻听此言后,当即便挑眉向王毛仲问道。

        王毛仲多年受到圣人宠信,自然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闻言后当即便说道:“某司职北门,但使宿卫周全、宸居安详,余事概是份外,张氏子凭何咎我?今日只说诱我逃奴事,莫言其余!你若仍要狡辩,且将逃奴引来,当殿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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