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漕运真的有必要改的那么有效率吗?
在此之前是没有必要的,江淮租物早一天、晚一天运来区别也不是很大,反正京中公卿都能吃得脑满肠肥。至于运河上忙碌的那些船工丁役们,三个月的活儿给他们改成两个月,剩下的一个月怎么安排?
可是在封禅结束之后,北方的各类积储消耗一空,再加上天灾给北方生产造成的破坏,已经变成等米下锅的状态,那江淮物资自然运的越快、运的越多就越好!
这是大唐政治一个基本的运行逻辑,了解了这一点再去探讨各种政令变革才有意义。
很多不合时宜、跟不上时代变化的政令并不是因为当权者愚蠢迟钝,而是没有必要改的太好,一旦各种社会力量过度的活跃,对统治系统本身就会造成不小的冲击。
由此再来看管城的管理,自然处处都透露出不合理的地方,固然商贸氛围浓厚,钱货汇集、买卖频繁,但城池的管理却是一种非常低效的状态,资源的分配也充满了不合理。
0243担船过堰
每年只有在江淮租物行经的一两个月才会用上的输场占了城内极大的空间,而其他利用率更高的行当则几乎没有立锥之地。
城池的管理者对于城外的治安环境漠不关心,对于城中各种欺行霸市的行社行为采取放纵的态度。凡此种种,全都不是那种要好好管理、促进商贸发展从而让城池更加繁荣的路子。
张岱当然不可能跟郭邕讲的这么直白,但是一些潜在的规则也都略有言及。这也不免让郭邕大受启发,听得两眼放光,连连感叹道:“六郎当真家学深厚,人事练达!”
张岱跟郭邕讲这些,当然不是为的让其人从俗从众,而是为的让他认清楚做出改变的阻力在哪里,从而立足于实际一步一步的做出更改,以免步子大了扯到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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