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故作谨慎!你耶若不如你周密,哪得这满堂的恶债?”
邠王见儿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一声,他从最残酷的武周时代走来,对于世事之凶险自然也有深刻的认知。
诸王身位虽然尊贵,但却绝不是什么不可轻易撩拨的深刻忌讳,对此有什么讳莫如深的想法,也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他这个儿子虽然人品不错,但却谨慎的有些木讷了。
李承宁不愿再浪费时间跟他老子掰扯闲话,于是索性便快速将今天往薛王家的见闻交代一番:“儿今日往拜访,薛王正为事困,汝阳王作计解围……”
“且慢,那个太常官张岱,他是张燕公孙子、去岁宫宴所见惠妃外亲?”
李守礼本来对这些闲事不太在意,听到薛王家恐怕不好借钱便准备离开了,可是在听了片刻后却顿时被勾起了兴致,待到儿子讲完便连忙说道。
李承宁闻言后便点点头,旋即便说道:“这张岱也是年少气盛,凭其才情时誉,也是一时之俊秀,偏偏自负其能、任性弄气,结怨于名王,自此以后怕是难以出头了。”
“呵,凭薛王几分手段,怕是很难。汝阳王此计,也不过是自作聪明的弄巧罢了。大凡计谋,使人避无可避才是正计,他牢笼编的再巧,人却大道旁出,又有何用?罗织之计,一时穷矣,后来者尽是庸才!”
邠王又忍不住叹息一声,旋即便对儿子说道:“他叔侄自谓弄巧,你旁听则可,不要参与。那张岱事迹我有所耳闻,他可不是汝阳王之流眼高手低之徒。
长安富贾王元宝,那是王毛仲捞钱的爪牙,入都来治业,竟然被这张岱夺走,都下富人皆称其巧,这才是真能谋事的手段本领!”
“儿只听说这张岱窃引王毛仲之女逃婚,是色胆斗大的强徒,此事却未有闻。况且就算是真的,区区商贾事,又何巧可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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