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考虑一番后,张岱干脆便放弃这个想法,直接空手登门,看看这邠王到底有什么意图。

        尽管心中有所准备,当张岱来到履信坊邠王邸时,还是被其家邸那门庭若市的盛况吓了一跳,甚至忍不住站在门外仔细端详一下那仪门列戟,确定这里就是邠王邸,而非什么赌场鸡寮。

        不过好在过了前庭之后情况便好了一些,中堂作为主人主要活动与待客场所,倒也符合邠王的身份,建造的气派有加。

        张岱在邠王门仆的引领下步入堂中,抬眼便见到邠王在堂上正襟危坐、倒也颇具王仪,只是衣袍前襟上一大团似是胭脂晕开的色团有点扎眼。

        “下官张岱,拜见大王。”

        他走上前去,俯身作拜道。

        “范阳子不必多礼,入座吧。”

        邠王脸上笑容和蔼,可当视线落在张岱脸上时却微微一滞,眼神中略有追忆之色,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望着张岱笑语道:“彼此前无交际,寡人突然相召,范阳子像是有些意外吧?”

        张岱与邠王本就乏甚交情,闻言后便也不与其打马虎眼,直接点头说道:“确是战战兢兢、不明所以,不知大王所谓欠款缘何而言?

        下官自幼居于闾里,之前未曾周游贵邸,去岁才自负学成、步入人间。大王所谓欠款,凭下官今时俸禄,躬亲于事几十载亦难收得,实在不知何以有此,恳请大王赐教!”

        一千几百贯固然不多,可是凭他如今八品官的俸禄,可不就得不吃不喝攒上几十年,张岱自然不能无缘无故背上这笔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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