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听到这里,当即便皱起眉头,略作沉吟后当即便又说道:“少卿凡所教训,下官铭记于心,昨日还可称新,今日已是旧人。急于立威,于何谈起?少卿知此徒罪犯何事,何以笃言不应加刑?
国之所以立刑赏之典、作五木之器,便是为的明争是非,赏罚分明。国法所纠,虽朱紫之士亦不能免,何况区区优伶!重此伶艺而轻法规,人言耶?少卿乱命,请恕下官不敢奉从!”
“放肆!你敢如此侮辱上官,是奉谁家法规?”
薛縚自想不到张岱如此强硬,他愣了一愣后才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太常,礼乐之宗。少卿守礼,即是上官。若否,某当循礼取舍、奉礼行事。礼之所允,某当恪行。”
张岱嘴里这么说着,心内却感叹太子这老丈人水平是真的差,他妈的为了一个醉鬼伶人在这里跟老子瞪眼耍横,你特么争赢了又是多长脸的事?
“竖子狂妄!你在我眼中,与优伶何异?真以为有崔大卿照拂,我便不敢罚你?”
薛縚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又戟指着张岱怒声道。
“下官与优伶习艺不同,是应试得取、皇恩敕授的太常协律郎。若在少卿眼中与优伶无异,少卿应宜自省。”
张岱见他这气急败坏的模样,又不急不缓的拱手道:“少卿执判寺事,下官亦属下一员,少卿若欲惩,更不需问下官。下官恭受而已,岂敢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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