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张奶奶摸着照片,眼神软下来,“他那时候在部队,清明总惦记着家里的槐树,说等打完仗,就守着槐树过一辈子。”

        雨停了,太阳从云里钻出来,照在槐树上,枝头的花苞像是亮了些。周阳在给菜畦浇水,水珠顺着菜叶滚下来,落在土里“噗”地一声。三大爷在翻晒祭品,芝麻糕的香味飘得老远。傻柱在厨房煎槐花饼,油香混着花香,漫了一院。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槐花苞:“家人们看!雨后的槐花苞!鼓鼓的像小灯笼!过两天开花了,我给你们直播摘槐花!”

        槐花凑过去看,手机屏幕里,花苞上还挂着雨珠,亮晶晶的。“许大茂叔叔,”她指着屏幕,“等花开了,我们能做槐花蜜吗?”

        “能啊,”许大茂拍着胸脯,“我找养蜂的王大爷借个蜂箱,让蜜蜂帮咱酿蜜!”

        三大爷听见了,哼了一声:“就你能耐,别到时候把蜜蜂招来了,又吓得躲在傻柱身后。”

        傻柱从厨房探出头,手里拿着个刚煎好的槐花饼:“谁躲了?上次捅马蜂窝,还是我把他救出来的呢!”

        “那是你胖,马蜂叮不动!”许大茂反驳道,引得大伙都笑了。

        笑声落在湿漉漉的石板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像是在说,这清明的雨,不光带来了思念,也带来了盼头——盼着槐花开,盼着蜂蜜甜,盼着日子像这刚出煎锅的槐花饼,热乎又香甜。

        谷雨这天,院里的牡丹开了,粉的、紫的,挤在枝头,把花枝都压弯了。槐花蹲在花丛边,数着花瓣:“一、二、三……周爷爷,这朵牡丹有十八片花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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