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傻柱用铁钳翻了翻红薯,“等外皮烤焦了,一掰就流糖,到时候给你最大的那个。”

        三大爷从屋里拿出副象棋,往雪扫干净的石桌上一摆:“周阳,来杀两盘?输了的给炉子添炭。”

        周阳搓了搓手,在石凳上坐下:“谁怕谁?我让你车马炮!”两人“啪嗒啪嗒”地走棋,棋子敲在石桌上的声音,混着烤红薯的香气,还有许大茂对着手机的吆喝声,在大雪里织成一张暖融融的网。

        张奶奶把织好的毛衣袖子往槐花胳膊上套:“试试长短,不合适我再改改。”毛衣是正红色的,针脚密密的,槐花穿着转了个圈,像个小灯笼,引得李爷爷直笑:“真好看,比院里的红灯笼还亮。”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槐花:“家人们看这小红袄!张奶奶亲手织的,暖和又好看!想要同款的扣1,我让张奶奶开个直播教学!”

        张奶奶笑着摆手:“可别,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会直播。”她往槐花兜里塞了两个烤好的栗子,“揣着暖手,等会儿吃。”

        烤红薯熟了,傻柱用铁钳夹出来,往雪地上一放,“滋滋”地冒热气。他掰开一个,金黄的瓤里流着糖汁,甜香瞬间漫开来。“快吃!”他给每个人递了一块,“趁热吃才香!”

        槐花捧着烫手的红薯,小口小口地啃,糖汁沾在嘴角,像长了两撇小胡子。“甜!比糖还甜!”她含糊地说,眼睛眯成了月牙。周阳和三大爷一边吃红薯一边下棋,棋子上沾了点红薯渣,也不在意。许大茂举着手机吃红薯,糖汁滴在手机壳上,他也顾不上擦,嘴里还念叨着:“家人们看这糖心!流油呢!想吃不?”

        雪一直下到傍晚,夕阳透过雪幕,把天边染成了粉紫色,院里的雪人戴着红围巾,在暮色里像个守护神。傻柱在厨房炖着白菜猪肉粉条,砂锅“咕嘟咕嘟”响,肉香混着白菜的清甜味飘满院。“张奶奶,肉炖烂了,能出锅了不?”他掀开锅盖,白气“腾”地冒出来,像朵云。

        “再炖会儿,让粉条吸吸肉香,”张奶奶往灶膛里添了根柴,“大雪天就得吃点热乎的,浑身都暖和。”

        周阳扫完最后一堆雪,把扫帚靠在墙角,拍了拍手上的雪:“这雪人得给它戴顶帽子,夜里冷。”他回屋拿了顶旧棉帽,往雪人头上一扣,不大不小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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