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之后,《狐心图》的戏文在坊间几乎绝迹,那些靠讥笑、造词煽动人心的小纸条也消声匿迹。

        可朱瀚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只是剪断了一根线,那张“网”还在深处潜伏。

        “顾清绫的人影,在北城驿馆出现了。”

        夜里,朱标带着暗探的奏报赶来,“她装作妇人入城,带着两名婢女,一路往北,去了‘铁须作坊’。”

        “北方。”朱瀚望向窗外夜色,“‘铁须北取’,果然要动那一环。”

        “叔父,要不要抓?”

        “再等等。”朱瀚的手在桌案上轻轻一顿,“鱼已入水,再放几块饵。”

        “饵?”

        “假信。”朱瀚嘴角一勾,“从工部、从兵马司、从南门传出几封密札,全写‘皇命将设‘心台’,以照百官’。让他们信以为真,看他们动静。”

        “他们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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