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受了竹尺,站在第三块石旁,仰面看了一眼,才落笔。

        刻毕,人群里忽有掌声。掌声不大,像细雨。

        朱瀚侧耳,心里的“回声图”一展,脚步的密度像点点墨落在绢上——最密的一团,在石前右侧。

        那里站着一个青年,衣著朴素,鞋底厚实,双手搭在自己腰侧。他在看字,也在看人。他的脚步之前乱,如今很稳。

        “他会开口。”朱瀚在心里道。

        果然,青年抱拳走到石前,声线不高:“殿下、王爷。小人做货郎,走南走北(他立刻改了口)——走城内城外,脚底的路多。今日看了这‘收得回’,念起来,心里就不慌了。我不懂书,但我懂一个‘回’字,该回就回。”

        “说得好。”朱瀚点头,“你叫什么?”

        “李合。”青年答。

        “合线的‘合’?”朱瀚笑。

        “是。”李合也笑,“我爹起名图个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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