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贵客?是谁?
肖绰眉心一蹙,不再看他,低头瞥了眼腕上手机失效的屏幕。鬼市的手段,竟然严密至此。此地刻意营造的惊悚氛围,混杂了高明的幻术与致命的机关,方才那场好戏不过是精心编排的开场白。
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横竖无聊,聊聊?”肖绰忽然松懈了紧绷到极致的战斗姿态,仿佛真是在等待下一场戏的闲暇时光,甚至还随意地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肩膀,虽然这动作让她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你要聊什么?”聂风云警惕地盯着她,如同看着一条随时会暴起噬人的毒蛇:“肖绰!我聂风云是在你身上栽过跟头,但老子还没蠢透。想套我的话?门缝儿都没有!”他强撑着站直身体,却因牵动伤势而微微晃动。
肖绰不再理会他如惊弓之鸟的反应。
她的目光扫过四周这片宛如废弃古装片场的诡异空间:倾覆的桌椅,狼藉的旌旗,一切都凝固在一种劫后永恒的荒芜之中。聂风云显然已打定主意闭口不言。她轻嗤一声,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从容,走到一处相对干净的石阶旁,随意抹去上面的尘土,姿态自然地坐了下来,仿佛刚才那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血战从未发生。
聂风云摇摇晃晃地站在那里,显得异常局促。他看了一眼肖绰,又瞥了瞥周围,最终像是认命般,带着满身血污和狼狈,一脚踢正旁边一把歪倒的木椅,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旋即,他沉默地坐了上去,位置却微妙地与肖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的姿态僵硬,像个尽职却极不受待见的仆从。
肖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她的视线飘向广场边缘那片扭曲变幻的光影深处,仿佛在欣赏什么虚无的风景。她以手托腮,慵懒地自言自语道,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聂风云耳中:“啧,困劲儿上来了…真想有杯咖啡提提神呐。”
这要求,在这血腥弥漫、危机四伏的鬼市废墟里,显得如此荒诞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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