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纤月倒吸一口冷气：“他竟敢……刺杀朝廷钦差？！”
“这不是刺杀钦差。”程那声音极冷，“这是冲着可阿玛来的。那道长懂五雷正法，能破蛊术。若他进了宫，查出八爷曾用迷魂草扰乱圣心，证据链就完整了。十四爷这是在杀人灭口，阻止真相大白。”
他转身便走：“带我去见道长。”
偏殿内，药香弥漫。那老道躺在榻上，胸前缠着血迹斑斑的布条，气息微弱。程那俯身查看，只见他嘴唇翕动，似有话说。
“道长……”程那低声唤他，“是我，太子胤?。你若还有力气，请告诉我，是谁伏击你们？”
老道缓缓睁眼，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清明。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北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几个字：“……紫宸……蛊印……心脉已被蚀……快……救皇上……”
话音未落，头一歪，气绝身亡。
程那跪在榻前，久久未动。烛火映照着他紧绷的侧脸，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紫宸？”程纤月低声重复，“那是可阿玛常去的寝殿……难道说，蛊毒并非通过药物，而是早已种在殿中？”
“不错。”程那缓缓站起，声音低沉如雷，“我早该想到。若只是汤药下毒，太医岂会毫无察觉？可阿玛每日在紫宸殿批阅奏折，歇息读书，若有人在梁柱、地毯、熏炉中埋下蛊引，日积月累，自然侵蚀心神。难怪他时常梦呓，说自己看见黑蛇缠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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