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但就在此刻，厨房角落的老式收音机忽然自动开启，播放的正是二十年前儿童频道的生日祝福曲。那是心怡最喜欢的节目，每周六必看。
所有人都愣住了。
S-0723走过去关掉电源，又重启，音乐依旧响起。他盯着那台老旧机器，低声说：“这不是故障。”
美那秋翻查记录，发现这台收音机最后一次使用，正是心怡出事那天上午。此后再未通电。
“也许，”林晚蹲下身，抚摸着蛋糕边缘，“有些信号，不需要电线也能传递。”
傍晚，高中生登场。他叫许知远，十七岁，戴着黑框眼镜，神情拘谨。他带来的材料很简单：大米、姜丝、盐、油。
“我想给我妈煮一碗白粥。”他说，“她没能尝过我做的任何东西。但我听外婆说，她怀孕时特别爱吃清淡的粥，尤其是生病的时候。”
林晚教他淘米、泡水、控干。火要小，水要足，熬够四十分钟，米粒开花才算好。
“她说过一句话，”许知远一边搅拌一边说，“如果孩子能为我煮一次粥，我就死也甘心。”
锅盖轻颤，白汽袅袅。少年低头看着粥面泛起涟漪，忽然哽咽：“妈，我现在会了。你不在我身边，但我每天都在学你怎么爱人。老师说我变了，不再孤僻，是因为我把你想说的话，说给了别人听。”
林晚悄悄退出厨房，让这一刻独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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