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释,只因我目前心中两种信念并存,去不去川北还犹未可知。若是最终选择去了川北,足以使任何谣言都不攻自破,解释反倒显得多余,也免得反反覆覆、令几位前辈大悲大喜。”林阡轻声回答。

        “你一向都是这样,再矛盾,再纠结,都喜欢一个人全部揽下,想不通就堵在心里,谁都妄想为你分担。”徐辕点头,理解了他的苦心,不免劝道,“但是你要记得,从前大家是同仇敌忾,现今却很可能有立场的分歧,这多事之秋,你这X格就成了缺点。不妨试着交流。”

        林阡被徐辕一语点醒,点头:“天骄说得极是。”

        “那麽可以告诉我,你的这份顾虑,是如我猜测的那样——因为川北之战是场‘内战’的缘故吗?”徐辕问。

        林阡点头:“我在军营多年,深知争权夺利可以害Si一整个军队。苏林两家的恩怨已经延续了几十年,中间盘根错节可能牵连到一整个短刀谷,若我入局,形势一定更加复杂,若我起衅,则内乱必定激化。我实在不愿见到那般场面,而更希望大家能像过去一样,一致对外。”

        林阡不能向Y儿述说的权力斗争,也尽在这里倾诉给了天骄。

        “可惜,胜南,抗金是理想,内战是现实。此刻不发动内战,待到抗金事真正迫在眉睫,内患频繁,外敌何安?”天骄轻声劝道,“这与你黔西、川东两战的信仰一样,别忘了,这两战你收服的,也全都是宋人。对苏降雪,为何竟不愿?”

        “不是不愿。即便为了父志、为了父仇,我也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手刃苏降雪。”林阡摇头,“但,绝对不是现在。现在起衅,内战必然最乱,牵连最远,祸害最久,得不偿失。”

        “何以见得?”

        “因为,陕西义军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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