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短短数十载,其实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阿江出生以前,我总是被人惦记,哄着骗着离开父母的视线,拖着拉着拽进大我数年的公子堆里,不理会我的惊慌失措,逼迫那些公子和我无中生有地聊天。

        我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就已知晓男女大防、男女之事,无不都是一些无趣、旖旎、晦涩而又生艳的东西。

        我只觉得恶心,一点也生不起兴趣。他们不怀好意地告诉我,今后我会与男人订下婚约,冠以夫姓,相夫教子,任我父母如今多宠爱我,任我才名在京都无人不晓,嫁了人之后,结果都只会是一样的,没有人有例外。

        他们说奈奈,家族养育出你这样优秀的女儿,你一定要好好报答家族的恩情。

        报答报答,我当然知道。

        小小的身子就算踮起脚也无法够到悬在墙头的樱花,稚嫩的脸庞微微叹气,忍不住露出惋惜苦恼的神情,并不执着,只是小声抱怨太高了,够不到。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也没有意义。

        短暂得好像一阵风拂过树梢,真正自我的时候少之又少,戴上完美的面具,穿着得体的衣裳,跪坐在病弱的姨母床前,恭敬温顺地慰问她的病情。

        好多了吗,还康健吗,下一次秋月宴,时透家族请柬会亲自送到夫人手边,母亲很期待和您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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