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淡紫色羽织,温柔礼貌、自见面起一句话也未曾与我说过的继国少爷愣了一下,眼神流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绪,似乎想说什么,伸出的手又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我等待他的质疑、拒绝、甚至是责骂,但是最后他只是轻轻闭嘴,露出一个不算好看的勉强的笑,主动后退,转身离开,动作掀起柔软的微风,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缓缓别离我的脸。
我知道我这样赶人很失礼,但是。
我对身后安静得仿佛死掉了的侍从说:“你们也走吧。”
领头的侍女惶恐道不可,女子怎可独身一人。
我心里白了她一眼,面上仍带微笑:“如果你再拦我,我就永远不会带你的女儿参加宴席。”
她的女儿是阿信,我只是吓唬她而已,阿信与我同病相怜,她的父母也总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
终于甩掉一群让人心头生厌的无聊的人,脚下的木屐并不适合漫漫长路,走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衣袖不算宽大,但是很长,就像这条路,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尽头,我扶着墙,近乎蜗牛似地前进。
阳光晒得身体发痛,冷汗和虚汗齐齐滴落,我的影子倔强地在地上游走,顽固而执拗地对抗,也不知道在对抗什么,就是在对抗。好像凭自己走过去了,什么东西就被打败了。什么都做不到的我,也要做到点什么才行。
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掉的人生,岂不是太过可怜。
粉色的花瓣从头顶飘落。
一片,又一片,我的视线飘往高高的墙头,砖瓦铺成的檐上,探出了一簇繁茂的樱花。
窸窸窣窣的绿叶交相辉映,映射着太阳明艳的光亮,抬手遮住眼睛的同时,眼珠一直盯着那枝饱满沁丽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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