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陷入死寂。
程意宁闭目良久,忽然睁开眼:“我梦见她了。”
众人一震。
“阿宁号上的她。”程意宁声音很轻,“不是幻象,不是象征。就是她本人。她在一片灰白色的走廊里行走,四周都是镜面,每一面镜子里映出的都不是她的脸,而是不同年龄的陆知行、苏蘅、霜刃……甚至有你,归晓。”她指向角落里的医疗AI助手,“还有它。”
归晓心头一紧:“你说的是‘初代共感原型机’?”
“对。她说:‘我们在等你们认出我们是谁。’然后她指向最近的一面镜子,镜中慢慢浮现出我的脸??但那双眼睛,是纯黑的,没有瞳孔。”
“理性神殿已经完成了对共感者的逆向工程。”归晓缓缓道,“他们不仅复制了我们的能力,还试图重构我们的身份。他们要让我们自己怀疑:此刻的‘我’,是不是真正的‘我’?”
风暴尚未降临,侵蚀却已无声渗透。
三天后,第一起“身份解离事件”爆发。一名火星殖民地的共感教师在引导学生面对战争创伤时,突然中断连接,喃喃自语:“我不是老师,我只是程序。”随后切断了自己的神经接口,险些造成永久性脑损伤。
紧接着,木卫三传来警报:一群青少年在使用合法共感社交平台时,集体陷入长达六小时的僵直状态,醒来后均声称“看到了另一个版本的自己”,并表现出对亲密关系的强烈恐惧。
更诡异的是,所有受影响者在接受治疗时,口中不约而同重复一句话:“**逻辑才是爱的最高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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