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回头，只见康熙眼皮轻颤，竟缓缓睁开了眼。
“可……可脚醒了！”太医激动高呼。
刹那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八爷立刻伏地叩首，泪流满面：“阿玛！您终于醒了！儿臣日夜守候，唯愿您安康！”
康熙目光浑浊，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程那身上。他嘴唇微动，似想说话，却发不出声。
梁九功急忙凑近，只听他断续低语：“……胤……?……是你吗？”
这一声，如惊雷炸响。
胤???这是程那的名字。自他被废后，康熙再未唤过此名。如今病中呓语，竟直呼其本名，意味深远。
程那双膝一软，竟真的跪了下去，额头触地，声音哽咽：“儿臣在。儿臣胤?，来看您了。”
康熙微微点头，又艰难抬起右手，指向他。
梁九功会意，连忙取来温水，喂其润喉。片刻后，康熙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朕……昏厥多久？”
“不过两个时辰。”梁九功恭敬回禀，“八爷率众守候，寸步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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