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闭目片刻，忽而冷笑：“两个时辰……就敢封门禁宫？谁给你的胆子？”
八爷浑身一震，叩首不止：“儿臣绝无此意！只是担心圣体惊扰，才暂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闲杂人等？”康熙睁开眼，目光如刀，“朕的儿子，也是闲杂人等？胤?身为长兄，尚且跋涉冒雨而来，你竟敢拦他？！”
八爷额头冷汗直流，不敢抬头。
康熙不再看他，转而望向程那：“你的脚……还能走？”
程那低头答：“疼得厉害，但还能撑到您床前。”
康熙沉默良久，终是叹了口气：“你一向……最懂分寸。”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
殿内众人皆知，所谓“分寸”，不仅是对病情的掩饰，更是对权势的态度。一个真正想夺位的人，绝不会在这种时候还甘于低调；而一个真正危险的人，反而会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无力之时，悄然现身。
康熙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归于平静：“传旨??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外泄一字。若有妄议者，以谋逆论处。”
“是！”众人齐声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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